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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菌”冬虫夏草
长期以来,冬虫夏草以其独特的分布、悠久的历史、公众的认可及地方经济的重要作用等被视为“国菌”。比黄金还昂贵的价格,让采集冬虫夏草已成为当地农牧民收入的主要来源。
我国冬虫夏草产区主要分布于西藏的那曲地区、昌都市、林芝市,青海省的玉树州、果洛州,四川省的阿坝州、甘孜州,甘肃省的甘南州,云南省的迪庆州等地。据不完全统计,1964-2014的50年间冬虫夏草消费达2500吨,2015年冬虫夏草的年产量在110-120吨之间,产值约200亿元。主产区有80%以上的农牧民家庭靠冬虫夏草增收,出售冬虫夏草收入占到农牧民总收入的50%–80%。据不完全统计,青海省有超过50万名农牧民的主要收入依靠冬虫夏草,西藏地区每年上山采挖冬虫夏草的人数达45万人左右,冬虫夏草成为了贫困地区农牧民脱贫的重要措施之一。
生态困局 野生冬虫夏草将逐年减产
2018年5月22日,为纪念《生物多样性公约》生效25周年,生态环境部在京举行主题宣传活动,活动现场发布的《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真菌卷》显示,冬虫夏草已经属于“易危”级别。
2018年10月22日发布在美国《国家科学院学报》月刊上的一份研究显示,气候变化很可能同样了虫草的稀少。斯坦福大学地球科学研究员、论文作者之一的凯莉·霍平表示:“除了过度采摘很可能是下降的原因外,气候变化特别是冬季气候变化同样发挥了作用。”这意味着,就算人们开始减少采摘,由于气候变化因素会导致产量继续下滑。
研究人员引入了气象学、地理学和环境学分析从而建构一张冬虫夏草产量的大致图谱并评估几十年来的产量变化。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喜欢寒冷和高海拔地区但所在地又不能有太多雪的冬虫夏草的自然栖息地,因为喜马拉雅山脉地区气候正在变暖而在减少。报道称,这种冬季的变暖现象无可否认:在不丹,2013年的气温中位值比1979年高出3.5到4摄氏度。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青藏高原的土地持续冻结天数每年都在下降。
研究显示,仅气候变化导致的冬虫夏草分布区的丧失在未来的三五十年内就可能达到30%以上。
被踢除“药食同源”名单 雪上加霜
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分别于2016年2月4日和2018年3月8日两次发文“停止冬虫夏草用于保健食品的试点工作”,两次表示将冬虫夏草踢出保健品圈子,只保留了其中药材的身份,并发布关于冬虫夏草类产品的消费提示。
目前,冬虫夏草销售模式主要以冬虫夏草原草为主,保健食品类产品较少,而出现这种情况,与原国家食药监总局叫停冬虫夏草保健食品试点不无关系。
“冬虫夏草无抗癌功效、长期食用或致砷过量摄入”等网文也传播沸沸扬扬。青海春天也受此波及,其公司的主营产品极草5X冬虫夏草纯粉片于2016年2月被国家食药监总局下令禁止生产和销售。毫无疑问,“药食同源”问题,是冬虫夏草产业化进程中的政策瓶颈。
“冬虫夏草从药食同源名录中剔除,其理由不尽充分。但是,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否则就会成为产业链延伸的政策瓶颈,制约产业发展直接影响农牧民的收入。”青海省冬虫夏草协会秘书长姚孝宝在2018第二届全国虫草大会冬虫夏草产业发展高峰论坛上表示。他还建议政府组织专家学者就冬虫夏草的资源安全性、生态安全性、食用安全性进行深入的论证,拿出有说服力的科学结论,然后重新列入药食同源名录。
冬虫夏草何时能重回“药食同源”名单,无人知晓。
机遇:冬虫夏草培植获得成功
2018年宜都东阳光凭借其人工栽培冬虫夏草技术,产出干草突破14吨。公司实现销售收入170亿元,出口创汇2.54亿美元。据了解,该企业经过多年的研发攻关,独创了一套冬虫夏草规模化生态抚育技术,实现了冬虫夏草的产业化的同时。
冬虫夏草培植技术的突破对于整个虫草产业发展无疑具有推动作用,在“健康中国”的战略背景下,将为大众健康带来更多福祉,不仅对恢复因野生冬虫夏草资源采挖过度引起的资源、环境和生态问题具有深远意义,而且对重金属超标提高冬虫夏草品质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其对主产区地方经济、农牧民收入是否会产生影响是必须面对的问题。而从长远来看,冬虫夏草培植技术的成功必将缓解人类需求对自然资源的压力,促进濒危药材的可持续利用。
未来,冬虫夏草产业如何破局,值得探讨。
据了解,2019第三届全国虫草大会将于7月12-14日在辽宁沈阳召开,还设置有虫草产业发展高峰论坛、冬虫夏草产业发展高峰论坛,并邀请到浙江泛亚生命科学研究院院长李增智、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员刘杏忠、国家食品风险评估中心研究员李宁、青海省畜牧兽医科学院草原研究所研究员李玉玲、广东省昆虫研究所研究员韩日畴等多位专家学者莅临现场围绕冬虫夏草产业进行深度交流。